国际锐评丨别装了!美国才是全球共同抗疫的最大阻碍******
“马达加斯加的酒店已经为中国游客准备好了!”“希望中国游客来南非观光,体验‘彩虹之国’的独特魅力。”……随着中国疫情防控进入新阶段,多国纷纷喊话表示欢迎。然而,有一些人非要跟国际主流民意对着干,给全球共同抗疫设障。
最近,美方一边对来自中国的游客采取入境限制,一边声称愿为中国提供疫苗等援助。这种虚伪的两面派表演,人们已经看得太多。过去三年,美国明明是全球第一抗疫失败国,却卖力地把自己打扮成全球抗疫领导者与支持者。但是它再怎么粉饰,在事实面前也不攻自破。
就拿疫苗来说,美方一直标榜自己是“全球最大的新冠疫苗捐助国”,但根据美国健康研究组织“凯泽家族基金会”的追踪,美国承诺2023年之前至少向全球捐赠11亿剂新冠疫苗,截至本月5日才落实6.651亿剂,仅一半多。美国疾控中心数据显示,在2021年3月至9月期间美国至少浪费了1510万剂疫苗。美国宁愿囤积疫苗过期,也不肯给真正需要的国家。更过分的是,美国居然把临期疫苗运到非洲,以“兑现”所谓疫苗捐赠的承诺,结果被非洲国家痛斥“行为可耻”。
世界对美国的抗疫援助不再抱有期待。2021年9月,当美国总统拜登在应者寥寥的线上“抗疫峰会”上声称要“额外捐赠疫苗”时,英国经济学人智库研究员、前外交官阿加特·德马雷评价说:“你知道它永远不会发生的。”
疫苗援助雷声大雨点小,美方还要给这些“小雨点”涂上政治色彩。美国国务院统计数据显示,美国疫苗援助的重点国家大多布在中国周边。有分析称,美国政府是以疫苗援助为筹码对中国周边国家威逼利诱,胁迫它们加入反华联盟,这极大毒化了全球抗疫合作氛围。
除此之外,美国还不断扰乱国际抗疫秩序。2020年7月,美国时任特朗普政府宣布退出世卫组织,削弱了国际抗疫防线。2021年1月拜登政府宣布申请“再入群”,目的还是拉拢盟友和国际组织对抗中国。一出“政治溯源”闹剧严重破坏了全球抗疫合力。
三年来,美国几乎流行过所有新冠病毒变种毒株及其分支。但美国政府消极抗疫,任由病毒传播到世界各地,对全球民众生命健康造成巨大威胁。据统计,2020 年 4 月至 2021 年 3 月,美国公民累计出国 2319.5 万人次,目的地遍布全球。同时,美国无视国际道义,大规模遣返非法移民,造成拉美等发展中国家疫情加剧。这一切都发生在新冠病毒毒性强、致死率高的时期,美国对疫情的全球扩散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联邦政府施压各州对疫情数据动手脚、解雇“拒绝篡改数据”的科学家、病毒检测要等十几天才出结果、跨州病例无法追踪……三年来,美方在疫情数据上的不透明严重影响了全球抗疫进程。2020年3月美国疾控中心时任主任雷德菲尔德曾承认,2019年9月开始的流感季死亡病例中,有部分人感染的实际是新冠肺炎。至于感染人数是多少,时至今日美国都没公布数据。
当前,新毒株XBB.1.5引发美国国内超40%的感染病例,成为美国上升势头最快的毒株。这一次美方别想蒙混过关,应当及时公开透明同世卫组织和国际社会分享疫情信息和数据,并采取切实有效措施防止疫情传播。
相比之下,中国三年来不仅有效保护了14亿多人民的生命健康,还负责任地同国际社会开展抗疫合作。三年来,中方同世卫组织进行了60多次技术交流,最近一个月就开展了4次。中方还持续通过全球流感共享数据库,分享新感染病例的病毒基因数据。截至目前,中国向153个国家和15个国际组织提供了数千亿件抗疫物资,向120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供应超过22亿剂新冠疫苗。巴西全球南方研究所所长亚历山大·菲格雷多评价说,中国是团结全球抗疫行动的中坚力量。
谁是全球抗疫的贡献者、谁是破坏者,世界人民心里都有杆秤。人们不会忘记美国让世界吃的苦头,也看清它搞的是“假慈善、真霸权”。与世界背道而驰的美国,才是全球共同抗疫的最大阻碍。
(国际锐评评论员)
新岁访巴金******
中新社记者 谷苇
又是一个春天开始了,踏着霏霏细雨,来到巴金的家里。他刚从北京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作家协会的理事会回来,照旧“闭门谢客”,继续他的写作生活。
也许是江南的春寒,最难将息。这位78岁的老作家偶患微恙,有点“感冒”。但看他从楼上工作室下来,脚步还是轻快的。
在他的客厅坐定,先谈到了最近在北京参加作家协会理事会的感想。他对中国文学创作的前景,显然是乐观的。他说:现在有一批中青年作家很有希望,他们在埋头苦干,有思想,有志气。他又重复他说过不止一次的那句有名的话:“一个作家,总还是要看他的创作。”
“我自然还要写作,只是做得慢些。”谈到新一年的愿望时,巴金说:“那几项工作,总要把它做完。但也不是一年都能做完的。”巴金的“几项工作”,确实都在进行着,不过有的项目进行得快一些,有的项目则进行得慢些。
为香港《大公报》所写的《随想录》,已出版了两集。巴金原想在80岁以前,以5年的时间写完五集。现在正在写第三集中的一些文章。他说:“不管这些文章发表与否,我总把它写出来,我是为祖国和人民写作,我写的是我心里想说的话。有些文章也许马上不一定发表,但将来还是会发表的。”
读者们当然也很关心他的小说创作进度,巴金正在写着一部长篇小说《一双美丽的眼睛》。不过作家没有透露他的具体进度,问到“大概写了几万字了?”巴金微笑着回答:“这很难统计,反正在写。一定要把它写完的。”
“《创作回忆录》早已写完了。原来打算写10篇,结果写了11篇,都在香港《文汇报》上发表过了。不久以前,香港三联书店已把它印成了单行本。”说着巴金自己走上楼去,拿了一本新书下来,签上名,送给我。这确是一本好书,不论是书的内容,还是书的印刷、装帧和设计。正像有的评介文章所说的那样,这本书“除了是一份记录巴金创作道路的珍贵资料外,还是一首充满了真情的长篇散文诗。”读过这些文章的人,都会有这样的感受。
接着自然就谈到了作家正在译述的赫尔岑的回忆录,那部有名的《往事与随想》。第一本已于前两年出版,现在巴金正在继续其余四本的译述工作。对于这样一部卷帙浩繁,长达150万字的巨著的译作是否能够如期完成,确是有不少朋友为之担心。但是,重要的是译述者本人的态度——巴金始终是充满信心的。“因为种种原因,可能完成得慢些。比原定的计划……”所谓“种种原因”不外乎每年都可能有的、应邀去外国访问的任务——比如近几年来他已先后到法国、日本、瑞典、瑞士等国家访问过。这还不包括另外一些热情邀他去作友好访问、讲学、小住创作的国家。比如美国的“国际写作计划”中心的主持者聂华苓女士和诗人安格尔,在来华访问时,都曾热情提出邀请。但由于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,巴金都只好谢绝。此外,当然还有一些“非开不可”的会议。
当然,“开会”与写作是“两者不可兼得”的。有时为了开会,就不得不一再推延自己手中的工作。有时,还不得不应付一些报纸、刊物、出版社的“盛情约稿”。尽管多数编辑是同情、体谅作家的苦衷的,但在“一约”、“一谢”的过程里,总又得占掉一点时间。
谈到这几年国内外出版的巴金的著作,作家显然不愿意多谈什么,因为这在报纸上是经常有及时的报道的。巴金只说了一件事:四川的出版社决定出一部十卷集的《巴金选集》,第一卷今年就可以出来了。这部选集是巴金自己选编的。
“不是有一部十四卷集的《巴金文集》吗?是否可以再版呢?”我倒是一直很喜欢这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集,为了这部被张春桥、姚文元之类称作“十四卷邪书”的文集,巴金在已过去的“十年长夜”里吃够了苦。
“那部文集不想再版了。对读者来说,恐怕倒还是这部选集有用些,它包括了我解放以后30多年来的一些作品。至于文集,也许对一些专门做现代文学研究工作的人有用些,不过总可以借来看的。所以,我不愿意它再版了。”对于出书,巴金总是首先为读者的需要着想。
早在几年之前,巴金就倡议要建立一个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。不论是在法国,或是在日本,看到别的国家所建立的文学资料馆,巴金总想到自己的祖国的文学历史资料是多么的丰富和宝贵,它又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专门的资料馆来从事文学史料的搜集、整理,并为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工作上的方便。现在他的倡议,终于在逐渐有可能变成事实。国家的文化部门和许多作家,都热情地支持、拥护巴金的倡议。周而复把这个倡议,称作“一个迫切的倡议”,并且写了一封充满感情和提有具体建议的长信给巴金。茅盾去世之前,也决定把他的长篇小说《夕阳》(后改名为《子夜》)的原稿等等捐给未来的资料室,以表示他对巴金这个倡议的最有力支持。至于巴金自己,他早已准备一俟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有了房子,就立即将自己所有著作的手稿,个人所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(包括许多珍贵的、著名作家亲手题赠“初版本”书籍),以及他与国内外文学家往来的书信等等,都捐献给文学馆。除此而外,他还带头捐献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,为文学馆的建成“助以一臂之力”。
现在,“中国现代文学馆”的牌子已请叶圣陶先生写好了,正在物色合适的房子。
谈话的时间不算短了,应该让尊敬的作家稍事休息了。告别时,巴金坦率地笑着说:“四人帮”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想把我搞死了。但我终于活了下来,这是“幸免”,也是“幸存”,所以我总是把这些年来的时间当作偶然的所得,因此也格外珍惜。我要把这些时间用来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,当然,首先就是写作。其次,就是为自己“料理后事”,我不想立什么遗嘱,只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,把有些事一样一样处理好。比如把自己的藏书分门别类地捐献给国家,让它们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。比如主张办文学馆,尽自己的努力促其实现。还有我的稿费,也不想留给子女,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。我要把它用在有益于国家建设、文学发展的地方。我希望能顺利地办完这些事情。
看着眼前这位对祖国、对人民、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作家在“戏言身后事”,并不使人觉得有丝毫的好笑,倒觉得这正是作家的真诚和坦率。
我由衷地祝愿巴金长寿、健康。
(中新社上海1982年4月电)